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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了許多次:「莫名其妙。」  也只是被滾燙的情緒燒的身體和腦袋熱烘烘
說是小火也不為過

 

拿著真相萬花鏡可以很驕傲      重點向來在於成像而非揭穿
反正   我們感動的是眼前所目睹的存在

And I shed a tear from one blind eye.

 

「別人碰過的我不要。」
最不舒服得依然是    想像那場面有多難看
假若我看得見說不定就   
能說      那有多髒
    

  

他說它是我這樣年齡處理不來的問題
我說或許那就好像   極限的試探
慾望的極限   艷情的極限    愛的極限恨的極限   毀滅的極限
過不了就要變質扭曲    不論是多微小的人性翻轉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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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,我自己但願從心理到──生理都很乾淨,如果有一天我面對我先生時。」

「妳會的。」

「我當然會,我告訴你,我最討厭這種速成愛情了,我的愛情是不廉售的。」也不知道恨什麼,她大聲的說著。

「一點點呢?」他倒又開起玩笑了。

「我不會一點,我只會全部。」

「明天呢?」
「明年也一樣?」
「不能一點點加起來嗎?」

她遲疑著,也不敢肯定了。想起在外島的未婚夫,近來寫的信都像家書,有許久沒接到他甜蜜的情書了,她是一下子失去這些情份的嗎?還是一點、一點的失去了呢?
咬咬牙:「不會。」他笑笑,沒再接話。

公車真的要完全收班了,明天,不知道她的車票還要不要掉了,遠處駛來一輛車子,他淡淡的:「真要走了?」
車子近了,她招招手,上了車,剛坐下,突然想問他一句:「你要做什麼?」

外面似乎有點雨,她沒來由得想笑,妳連一場沒結果的戀愛也不敢談。
她不是不愛他,也不是愛他。

 

蘇偉貞‧<邱比特新記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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